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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遇見情人包養網】她與初戀分手已近20年對方忽然彙來一大筆錢

【遇見情人包養網】

  她與初戀分手已近20年對方忽然彙來一大筆錢

  聽過一句話:愛有多刻骨就有多心痛。也許這就是愛,總與痛相連。

  然而對我來說,多少年過去了,每當我想起馮然,心中不僅是痛,更多的卻是恨,只是如今對他所有的愛與恨,都已無從說起。



  A

  情到濃時

  說起馮然,時光要倒流20多年。1988年初夏,正讀大三的我們因一次校內活動相識。他見我第一句話是:“以前我怎麼沒見過你?”我想,大概那是因為我們不同系吧。

  也許是命運的安排,相見恨晚的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墜入愛河。愛是無法控制的,欲更是如此。記得那時學校裡的海棠花開得正艷,他仰頭看看花又看看我,然後這樣對我說:“你就像那美麗妖嬈的海棠花,渾身都散發著情愛的味道。”那天晚上,我們便將靈與肉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。只是,我始終不知他把為何我比喻成海棠花,我後悔當時忘了問,後來永遠也沒機會問了。

  情到濃時我們商量,畢業後我們就在這座相識相愛的城市裡結婚生子,美美地過一輩子。然而命運並沒有眷顧我們。

  有一天,我突然腹痛不止,被送去醫院,結果是宮外孕!這事擱現在連新聞都算不上,可那時對我們來說,卻是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——我還在醫院的時候,校方就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我父母。我完全傻了,任憑別人安排……最終我被領回了家。

  回到閉塞的小縣城,醜事早不脛而走,我因此受盡嫂子的白眼。我媽疼我,常冷不丁進我房間來,我知道她是怕我自殺。不過那時我想的不是死,我愁的是如何才能跟馮然接上頭呢?事情發生後,我甚至都來不及跟他說點什麼,就沒有了他的消息。

  是的,我一定要聯系到他,就是這種想法支撐著我。可惜那時通信不發達,等我終於把電話打到他宿舍時,他卻正好不在。不久大家畢業了,人都走光了,我徹底傻了眼。

  我茶飯不思,把院子花盆裡的海棠花全部撕碎,對自己的身體我也心生厭惡與悔恨,那些有過的歡愉就像長了眼睛,總是在暗夜裡嘲笑我!

  B

  另嫁他人

  當周圍人懷著一顆八卦的心准備看我好戲的時候,自閉了半年的我卻“出山”了——我開始相親,希望盡快把自己嫁出去。

  小說裡常看到的橋段是:傷痕累累的女人被老實巴交的男人接手,男人條件雖差,卻百般疼愛她。沒想到我偏偏是個例外,我嫁的男人叫史昱,大我6歲,相貌不俗,職業是外科醫生。如此條件在小縣城可謂“上等”,相親時我也怦然心動,蜜月裡他溫柔體貼,我當然以百倍的柔情回報他。次月我便有了身孕,確定我懷孕的那天起,史昱就像換了一個人,他不再碰我。他說得很坦白,說他對不起我,可他也沒有辦法,因為他其實並不喜歡女人,只是想要一個看起來般配的婚姻和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。

  那時我對同性戀完全不了解,我求過他,他不為所動,冷冷地說希望我能生下孩子,別的他都答應。

  我漸漸不再求他。他這個人不壞,明知道我的過去,卻從未提及過,他只是越來越冷靜,甚至是冷酷。兒子出生那天,他謝我,說要是我離婚,他也不會說什麼,但兒子必須留下。

  寫到這裡,你也許會問,你就不曾想過去找馮然嗎?你就讓兩個人那麼稀裡糊塗地成為陌路?你甘心?是的,我不甘心。我想過去找馮然,且不止一次!可路途遙遠,隔著好幾個省,具體地址我都不清楚。當然以上也可以說全為借口,我心裡明白最大的障礙是心理距離,自己不顧一切找到他,等待我的可能就是一句“咱們分手吧”。那時我就回都回不來了。說到底,我對他沒信心。他出現在我生命裡那一刻起,幸福就注定要離我而去了。

  C

  出走他鄉

  我在矛盾糾結的心情中維持著表面婚姻。那樣的日子只能算是“挨”。

  挨了幾年,我和史昱的情況並無改善,我們甚至已成了徹底的“最熟悉的陌生人”。我們各過各的。這樣的婚姻裡,我出了軌——對方是我一個同事,那天是我25歲生日。原因很簡單,情感與身體實在太寂寞,我像頭困獸一樣希望尋求一個出口。

  我不知道史昱是怎麼知道的,但他只是冷冷地說:“我理解你,一個年輕女人……”我給了他一個耳光,說:“我們離婚吧。”他卻不同意,說他愛兒子,如果兒子跟著他,早晚也會變成同性戀。

  我看著史煜,腦子裡卻冒出馮然的影子來。我不是想他,而是開始恨他了,因為我所有痛苦都是他造成的。如果不是他,我不會這麼慘!命運這兩個字,那時候已在戲弄我,我不知道自己將被命運帶往何處。

  轉眼我就30歲了。這一年我決定離開小縣城,出去闖一闖,要不我真要憋死了。我選擇的是省城,也是我上大學的地方。

  初來乍到的我跟個瞎子差不多,給人打過工,最終開了一間打字社,兼制作名片以及條幅啥的,生意還算可以。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。

  D

  故人已逝

  時間不緊不慢地走到2002年,我35歲了。這一年我放棄了打字社,開起龍蝦館,生意興隆得令人措手不及。很快我開了分店,接著我買了房、買了車,人生格局不知不覺中變大了。很自然的,我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重回同學圈。

  只是我一直沒離婚。兒子來省城讀中學,住校,喜歡周末回來吃我做的飯。隨著年齡的增長,史昱也似乎“正常”了許多,常跟我沒話找話說,委婉地提出也想過來一起住,他可以開個小診所啥的。我明白,說白了,就是想讓我掏錢。彼時看史昱,我心裡五味陳雜,這個帥氣的男人如果能與我相愛該多好啊,可現實卻是——他對我來說只是一幅畫罷了。命運實在太會捉弄人。

  2007年,薔薇花爬滿路邊矮牆的時候,杳無音信多年的馮然突然出現在我面前——他直接加了我的QQ!看到驗證欄裡那幾個字:阿秀,是我,馮然。我哆嗦得如同篩糠。這口氣、這名字遙遠得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。他通過我的驗證後,告訴我,他是從同學的博客輾轉發現我的博客的,看了我的全部文章,他說:“我認定一定是你。阿秀,你好嗎?”

  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,他的出現與消失一樣都讓人心碎。可是,他有什麼權力這麼欺負我?

  他卻說:“我知道你恨我,當年我沒有主動站出來,我承認我是個縮頭烏龜。我怕了,我逃了。後來跟父母提起,他們讓我務必找到你。可等我問到你的同學時,才知你已經結婚了,孩子都有了。我深知自己怎麼懺悔也彌補不了你,直到去年我才結婚,還沒有孩子……”

  我憋了近20年的一口氣終於吐出來。我看著電腦屏幕,打不出一個字。

  不久,他彙來一筆數目不小的錢款——之前他要我銀行卡號,我毫不猶豫地給了他,我不需要錢,可我必須讓他知道,他欠我的!還不了情,那就用錢還吧。彙款之後他卻再沒上過線,只留言給我:“我不想我愛人誤會,往後請不要再聯系了。”我當時氣得差點砸了鍵盤,發出去幾個字:姓馮的,你去死!

  這是我最後悔的幾個字——一年前,我意外得到消息,他已去世了,時間就是他給我留言後不久。原來他聯系到我的時候就病入膏肓了。他沒有留下後代。

  我還能說什麼呢?多少話埋在心裡還沒來得及說,他就不辭而別!那天我哭了個稀裡嘩啦,不僅為他,更為自己,真不知道是他害了我,還是我害了他!

  斯人已逝,歲月不停留。轉眼我也大半輩子過去了。現在的我看上去似乎是個幸福女人,有事業,兒子優秀,還出國深造了,老公在省城開著診所,我似乎啥都不缺。說到史昱,我們關系還算融洽,他偶爾也會主動跟我親昵。只是每當那樣的夜晚,我都會夢回那個初夏,與馮然的那個初夏。

  從22歲到49歲,有故事的年紀,我把自己都給了他,給了回憶,也給了恨。如今一切都成為過去,我不願再記恨任何人。我只想努力珍惜身邊人,並讓自己好好的,這對於過去的那段情,也許算是一種和解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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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冊日1970-01-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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